第42章 難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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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難道是我
葉璃永遠都搞不明白明淵的想法。
前一秒他還在生氣，後一秒就能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葉璃放下手裏的粥，“剛剛衛盛說，明日府裏會撤走一半人，他也檢查完你帶來的人，隨時可以讓他們離開。”
“好，下午出發。”明淵單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璃。
葉璃被他盯著不自在，加上一想到自己昨天說了什麽，葉璃就不敢看明淵的眼睛。
他只好繼續吃飯，“我父親說除夕的時候讓我帶你回去。”
“嗯？”明淵神情一楞。
“我父親說，他挺喜歡你的。”
明淵有片刻的茫然，葉璃不是一直不願意自己去見他父親嗎？
“你昨晚喝醉後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
明淵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想了。
葉璃不擅於說謊，尤其是當著明淵的面。
他移開目光，道：“不知道。”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明淵心裏也有數。
“怎麽能是我呢？”明淵不敢相信，他罵都罵了，最後告訴他罵的是自己。
“我沒說是你。”葉璃想狡辯一下。
明淵的表情難堪中又有些開心，只是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明淵感覺丟人丟到家了。
“你昨晚什麽都沒說，我什麽也沒聽見。”
明淵決定當這件事沒發生。
葉璃沒忍住，笑了，“不是說要弄死他嗎？我支持。”
“我沒說，你聽錯了。”
明淵絕對不承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不過……”明淵頓了一下，“葉璃，你……果然喜歡我。”
明淵嘚瑟的神情礙眼，葉璃立馬換上一副冷淡的表情，“照照鏡子吧。”
“嘴硬。”
明淵挑眉笑了。
葉璃一臉淡定的吃著飯，任憑明淵在一旁看著他。
吃完飯，葉璃要出門。
明淵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葉璃回頭道：“你不送送你的手下？跟著我做什麽？”
“懂了，我不方便去。”明淵自覺停住腳步，“早點回來。”
葉璃臉色微變，帶著衛盛出了門。
直奔大理寺牢獄，玄霄和宋毅在做什麽葉璃不清楚，但是把龐鍛關起來這事沒頭沒尾的。
至今也沒有個明確說法。
陰暗的牢房，淡淡的黴味環繞，長年見不到陽光，一進來寒意撲面。
葉璃走到最裏面的一間牢房，裏面的人背影挺直，背對著他，盯著汙濁的墻壁。
“龐大人。”葉璃開口，“好久不見。”
龐鍛聽到熟悉的聲音，慢悠悠的轉過身，一張陰郁死氣沈沈的臉蒙在陰影裏。
“葉將軍，宋毅？”
“還沒回來。”葉璃的心情有些沈重，“別擔心，我讓沈飛去保護他了。”
“謝謝。”
龐鍛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宋毅走之前有和你說什麽嗎？”
葉璃想知道宋毅到底去做什麽。
“沒有。”
看來宋毅也瞞著龐鍛。
“你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和我說，我幫你帶來。”
“沒有。”
葉璃深深看了他一眼，默嘆一口氣。
出了牢獄，葉璃又去了一趟城門，如今整個皇都的守衛都在玄宵手裏。
上次他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守衛的人全換了，全是陌生面孔，至少他沒見過。
“都是陛下的人？”葉璃低聲和衛盛說著。
“是，陛下從禁軍裏選的。”
葉璃擔心，玄瓚那種人，不可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可玄霄讓他什麽也不用管，是怕自己的出現打亂他的計劃嗎？
“最近三王爺有沒有什麽動靜。”葉璃一直派人盯著玄瓚，一舉一動都要密切監視。
衛盛道：“目前沒有什麽動作，不過他最近和幾位大臣走的很近。”
“陛下知道嗎？”
“知道。”
不避著人，似乎有意做給別人看。
“看緊他，還有他手底下的人。”葉璃吩咐道：“一有問題立刻告訴我。”
“是。”
衛盛悄悄擡眼看了葉璃一眼，似乎想說什麽，有些猶豫。
葉璃背身正要離開，衛盛開口道：“將軍，明淵他……”
葉璃回頭：“直說。”
“他留下的兩人去三千醉的次數特別多。”衛盛懷疑，“三千醉的酒遍布各地，他們會不會利用這點。”
“每次去都是買酒嗎？”
“是，每次都會定兩三壇酒。”
葉璃沈思了一下：“繼續監視，再看看。”
明淵最近安穩了很多，幾乎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他不論怎麽相信明淵。
明淵也做不了北丘的主，信任這種東西，並不是僅限於個人，還涉及到很多方面。
邊關駐守的士兵表面上減少了，其實在不遠的城池還有隨時可增援的軍隊，玄宵也不信任冥夜。
只是他們心裏都清楚，這一戰若真的打，就是孤註一擲。
或許玄宵也在賭，賭冥夜不敢豁出去。
再加上明淵在他們手裏，除非冥夜已經暗自有了新人選，毫無猶豫的舍棄掉明淵。
以此來換取他們放下警惕，然後打個出其不意。
葉璃不止一次這樣想過，只是現下安穩平靜，並沒有絲毫征兆能看出冥夜放棄了明淵。
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明淵的行為舉止，超出了他的預料。
人總會有感情，像他，不會表露，像明淵，毫無遮掩。
一想到他，葉璃就覺得心口不舒服，堵得難受。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明淵下毒了，可府裏的軍醫也沒看出什麽。
那他心頭的難受從何而來？
葉璃想不通。
剛回去，葉璃就察覺到府裏的人少了一些。
明淵前腳把人送走，玄宵緊接著就撤掉了一半的人，表面上是這樣。
如今明淵身邊就只有兩人，無論他有什麽想法，都沒了實施的餘地。
或許，明淵就是想告訴葉璃，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好好相處。
葉璃想的心裏煩躁，一個人在院子裏散步，只可惜冬天沒有什麽花花草草，只有滿目蕭條。
孟炆興正在幫青陀曬草藥，葉璃默默觀察了他一會，上前和他搭話：“這是什麽？”
孟炆興聽到葉璃的聲音忙轉過身，“葉將軍。”
“別緊張，我就是看看。”
葉璃蹲下，和他一起翻著草藥。
孟炆興也蹲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等著葉璃開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葉璃看著他，孟炆興點頭，“您問。”
“明淵和北丘王，到底是什麽關系？”
葉璃一直想查，卻一直查不到的，甚至對於冥夜也是從他突然成為北丘王才得知他的事。
憑空冒出的一個王室孩子，和上任北丘王七分相似的面容，沒人懷疑，然後便是屠戮與血腥。
孟炆興沒想到葉璃會直接問他，這個問題回答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我也不太清楚，但王上說過，他不是在王宮長大的，是在明府長大的。”
“這樣啊。”
葉璃也能猜得到，怪不得明淵如此信任他，情同手足，可從另一方面講，冥夜也是真狠心。
葉璃沒在說話，繼續翻著草藥，陽光曬著還有股好聞的清香。
青陀讓人擡著酒壇進來時，就看見葉璃和孟炆興蹲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麽。
“把酒放這裏吧。”
青陀把銀子給了送酒的人，輕咳嗽了一聲，裝作搬酒的樣子。
孟炆興先回頭，“回來了？”
葉璃看到印著“三千醉”字樣的酒壇，歪了下頭。
他拍了拍手起身，擡腳走了過去。
青陀眼裏一閃而過的緊張。
葉璃圍著酒壇看了一圈，掀開看了一眼，酒香四溢，不愧是天齊的名酒。
“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讓明淵控制一下。”
葉璃其實並沒有看到明淵喝過幾次酒，可每過段日子，都會有新的酒壇送進來。
衛盛的懷疑或許是真的。
青陀道：“葉將軍，這不是給我們將軍喝的，這是我用來做菜和制草藥用的。”
“嗯。”
葉璃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至於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只有葉璃自己知道。
“將軍！”衛盛匆忙跑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公公。
李公公額頭滲出汗：“葉將軍，陛下有要事召見。”
葉璃看見他，神情立刻緊張，玄霄很少派自己的貼身太監傳話。
只有一種情況，有大事發生，玄宵又不想太多人知道。
難道是，冥夜出兵了？
他看向衛盛，不論發生什麽，都要先看住明淵。
葉璃匆匆離開之際，明淵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枝梅花。
兩人在前院相遇，明淵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浮現，“葉璃，梅花，城外折的。”
葉璃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眸底像是層層冷冰下的寒氣，陌生中帶著沈悶。
葉璃略過他，沒有搭話，出了大門。
那一眼裏有明淵熟悉的冷漠和疏離，還有一絲哀傷。
大門關上，衛盛上前：“明將軍，請去後院，將軍沒回來之前，您不能出院子。”
一群府兵手拿長矛圍住了整個院子，明淵握著梅花枝在衛盛的註視下坐在院子裏的木凳上。
衛盛依著葉璃的命令守在院外，明淵的神色陰森森的。
剛剛又是宮裏的人來找葉璃，葉璃的眼神告訴他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孟炆興從酒壇低的夾層中取出了信，塞進袖子裏，向明淵走來。
青陀端了一杯熱茶給他。
明淵開口問道：“葉璃去做什麽？”
青陀：“不知道，說玄宵有要事找他。”
明淵心裏積壓著一股悶氣，心慌的不行，什麽樣的事能讓葉璃露出那種表情。
“將軍，信。”孟炆興偷偷把信封塞給明淵，“月大人寫得。”
明淵接過，看了眼周圍，隨手拆開，信上只有短短幾行字，卻讓明淵目露震驚。
青陀歪頭偷看，只是看了一眼，便楞了。
“啊？”
明淵的手微微顫著，他扶著額頭，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
孟炆興忙拿起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冥夜來天齊了，
而且，就在天齊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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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午出發。”明淵單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璃。
葉璃被他盯著不自在，加上一想到自己昨天說了什麽，葉璃就不敢看明淵的眼睛。
他只好繼續吃飯，“我父親說除夕的時候讓我帶你回去。”
“嗯？”明淵神情一楞。
“我父親說，他挺喜歡你的。”
明淵有片刻的茫然，葉璃不是一直不願意自己去見他父親嗎？
“你昨晚喝醉後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
明淵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想了。
葉璃不擅於說謊，尤其是當著明淵的面。
他移開目光，道：“不知道。”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明淵心裏也有數。
“怎麽能是我呢？”明淵不敢相信，他罵都罵了，最後告訴他罵的是自己。
“我沒說是你。”葉璃想狡辯一下。
明淵的表情難堪中又有些開心，只是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明淵感覺丟人丟到家了。
“你昨晚什麽都沒說，我什麽也沒聽見。”
明淵決定當這件事沒發生。
葉璃沒忍住，笑了，“不是說要弄死他嗎？我支持。”
“我沒說，你聽錯了。”
明淵絕對不承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不過……”明淵頓了一下，“葉璃，你……果然喜歡我。”
明淵嘚瑟的神情礙眼，葉璃立馬換上一副冷淡的表情，“照照鏡子吧。”
“嘴硬。”
明淵挑眉笑了。
葉璃一臉淡定的吃著飯，任憑明淵在一旁看著他。
吃完飯，葉璃要出門。
明淵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葉璃回頭道：“你不送送你的手下？跟著我做什麽？”
“懂了，我不方便去。”明淵自覺停住腳步，“早點回來。”
葉璃臉色微變，帶著衛盛出了門。
直奔大理寺牢獄，玄霄和宋毅在做什麽葉璃不清楚，但是把龐鍛關起來這事沒頭沒尾的。
至今也沒有個明確說法。
陰暗的牢房，淡淡的黴味環繞，長年見不到陽光，一進來寒意撲面。
葉璃走到最裏面的一間牢房，裏面的人背影挺直，背對著他，盯著汙濁的墻壁。
“龐大人。”葉璃開口，“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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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將軍，宋毅？”
“還沒回來。”葉璃的心情有些沈重，“別擔心，我讓沈飛去保護他了。”
“謝謝。”
龐鍛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宋毅走之前有和你說什麽嗎？”
葉璃想知道宋毅到底去做什麽。
“沒有。”
看來宋毅也瞞著龐鍛。
“你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和我說，我幫你帶來。”
“沒有。”
葉璃深深看了他一眼，默嘆一口氣。
出了牢獄，葉璃又去了一趟城門，如今整個皇都的守衛都在玄宵手裏。
上次他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守衛的人全換了，全是陌生面孔，至少他沒見過。
“都是陛下的人？”葉璃低聲和衛盛說著。
“是，陛下從禁軍裏選的。”
葉璃擔心，玄瓚那種人，不可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可玄霄讓他什麽也不用管，是怕自己的出現打亂他的計劃嗎？
“最近三王爺有沒有什麽動靜。”葉璃一直派人盯著玄瓚，一舉一動都要密切監視。
衛盛道：“目前沒有什麽動作，不過他最近和幾位大臣走的很近。”
“陛下知道嗎？”
“知道。”
不避著人，似乎有意做給別人看。
“看緊他，還有他手底下的人。”葉璃吩咐道：“一有問題立刻告訴我。”
“是。”
衛盛悄悄擡眼看了葉璃一眼，似乎想說什麽，有些猶豫。
葉璃背身正要離開，衛盛開口道：“將軍，明淵他……”
葉璃回頭：“直說。”
“他留下的兩人去三千醉的次數特別多。”衛盛懷疑，“三千醉的酒遍布各地，他們會不會利用這點。”
“每次去都是買酒嗎？”
“是，每次都會定兩三壇酒。”
葉璃沈思了一下：“繼續監視，再看看。”
明淵最近安穩了很多，幾乎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他不論怎麽相信明淵。
明淵也做不了北丘的主，信任這種東西，並不是僅限於個人，還涉及到很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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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明淵在他們手裏，除非冥夜已經暗自有了新人選，毫無猶豫的舍棄掉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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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心頭的難受從何而來？
葉璃想不通。
剛回去，葉璃就察覺到府裏的人少了一些。
明淵前腳把人送走，玄宵緊接著就撤掉了一半的人，表面上是這樣。
如今明淵身邊就只有兩人，無論他有什麽想法，都沒了實施的餘地。
或許，明淵就是想告訴葉璃，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好好相處。
葉璃想的心裏煩躁，一個人在院子裏散步，只可惜冬天沒有什麽花花草草，只有滿目蕭條。
孟炆興正在幫青陀曬草藥，葉璃默默觀察了他一會，上前和他搭話：“這是什麽？”
孟炆興聽到葉璃的聲音忙轉過身，“葉將軍。”
“別緊張，我就是看看。”
葉璃蹲下，和他一起翻著草藥。
孟炆興也蹲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等著葉璃開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葉璃看著他，孟炆興點頭，“您問。”
“明淵和北丘王，到底是什麽關系？”
葉璃一直想查，卻一直查不到的，甚至對於冥夜也是從他突然成為北丘王才得知他的事。
憑空冒出的一個王室孩子，和上任北丘王七分相似的面容，沒人懷疑，然後便是屠戮與血腥。
孟炆興沒想到葉璃會直接問他，這個問題回答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我也不太清楚，但王上說過，他不是在王宮長大的，是在明府長大的。”
“這樣啊。”
葉璃也能猜得到，怪不得明淵如此信任他，情同手足，可從另一方面講，冥夜也是真狠心。
葉璃沒在說話，繼續翻著草藥，陽光曬著還有股好聞的清香。
青陀讓人擡著酒壇進來時，就看見葉璃和孟炆興蹲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麽。
“把酒放這裏吧。”
青陀把銀子給了送酒的人，輕咳嗽了一聲，裝作搬酒的樣子。
孟炆興先回頭，“回來了？”
葉璃看到印著“三千醉”字樣的酒壇，歪了下頭。
他拍了拍手起身，擡腳走了過去。
青陀眼裏一閃而過的緊張。
葉璃圍著酒壇看了一圈，掀開看了一眼，酒香四溢，不愧是天齊的名酒。
“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讓明淵控制一下。”
葉璃其實並沒有看到明淵喝過幾次酒，可每過段日子，都會有新的酒壇送進來。
衛盛的懷疑或許是真的。
青陀道：“葉將軍，這不是給我們將軍喝的，這是我用來做菜和制草藥用的。”
“嗯。”
葉璃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至於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只有葉璃自己知道。
“將軍！”衛盛匆忙跑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公公。
李公公額頭滲出汗：“葉將軍，陛下有要事召見。”
葉璃看見他，神情立刻緊張，玄霄很少派自己的貼身太監傳話。
只有一種情況，有大事發生，玄宵又不想太多人知道。
難道是，冥夜出兵了？
他看向衛盛，不論發生什麽，都要先看住明淵。
葉璃匆匆離開之際，明淵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枝梅花。
兩人在前院相遇，明淵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浮現，“葉璃，梅花，城外折的。”
葉璃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眸底像是層層冷冰下的寒氣，陌生中帶著沈悶。
葉璃略過他，沒有搭話，出了大門。
那一眼裏有明淵熟悉的冷漠和疏離，還有一絲哀傷。
大門關上，衛盛上前：“明將軍，請去後院，將軍沒回來之前，您不能出院子。”
一群府兵手拿長矛圍住了整個院子，明淵握著梅花枝在衛盛的註視下坐在院子裏的木凳上。
衛盛依著葉璃的命令守在院外，明淵的神色陰森森的。
剛剛又是宮裏的人來找葉璃，葉璃的眼神告訴他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孟炆興從酒壇低的夾層中取出了信，塞進袖子裏，向明淵走來。
青陀端了一杯熱茶給他。
明淵開口問道：“葉璃去做什麽？”
青陀：“不知道，說玄宵有要事找他。”
明淵心裏積壓著一股悶氣，心慌的不行，什麽樣的事能讓葉璃露出那種表情。
“將軍，信。”孟炆興偷偷把信封塞給明淵，“月大人寫得。”
明淵接過，看了眼周圍，隨手拆開，信上只有短短幾行字，卻讓明淵目露震驚。
青陀歪頭偷看，只是看了一眼，便楞了。
“啊？”
明淵的手微微顫著，他扶著額頭，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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